我並不是個堅強的人,即使我ㄧ直給人強硬的外表。
從來沒有人知道,為什麼我始終是一個人,但更沒有人知道,曾經我身邊多了一個人,因為他的存在,所以我能堅強,卻也因為他的陰霾,所以我更要堅強。只是有時候我會想,為什麼,我總是一個人。
堅強和獨立從來就不是相同的一回事,從小就習慣自己自己生活的我,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獨立,但卻無法堅強。
我知道我很寂寞,因為父母長年在國外工作,無法在身邊陪我,所以我感到寂寞,但我真正感到寂寞的是,始終一個人的我。
我並不是個堅強的人,即使我ㄧ直給人強硬的外表。
從來沒有人知道,為什麼我始終是一個人,但更沒有人知道,曾經我身邊多了一個人,因為他的存在,所以我能堅強,卻也因為他的陰霾,所以我更要堅強。只是有時候我會想,為什麼,我總是一個人。
堅強和獨立從來就不是相同的一回事,從小就習慣自己自己生活的我,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獨立,但卻無法堅強。
我知道我很寂寞,因為父母長年在國外工作,無法在身邊陪我,所以我感到寂寞,但我真正感到寂寞的是,始終一個人的我。
很難得的週末假日,對於現在的我來說,只要一上班就會想下班,只要一工作就會想放假,原因很簡單,因為我不喜歡現在的工作。
現在的感覺就像以前上課時一樣,我最討厭的就是國文,每次上到文言文時就會讓我很想罵髒話,當然我沒有罵出來,因為我要保持形象,對,形象很重要。在我當時的思考看來,文言文的對話是個很白痴的舉動,不過真正白痴的並不是舉動,而是發明文言文的這個人。
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要寫點什麼來應景一下,這一寫就是好幾年的時間,到現在變成,如果不寫的話,彷彿失去了過節氣氛。
原則上今年跟往年沒什麼改變,除了今年的我比去年更老之外,好像沒什麼差別了。
總是會有很多人問我,關於聖誕節要怎麼過?
通常男生的話,我ㄧ定會說:「跟妹妹過阿。」
女生的話,我則會回答:「當然是跟妳過阿。」
他總是給我很多神秘感,還有那些無法形容的寂寞,從我認識他以來,也不過這幾天的時間,但我卻有種認識他好久的感覺。就好像我踏在陌生的日本街道上,卻感受到跟台灣一樣的天空,即使下著雪,身處不同的國家,但那種熟悉的感覺卻依然不變。
其實我很想問他很多問題,卻又害怕回答我的問題,就像他提起他的女朋友一樣。
我就這樣站在他後面,看他感覺忙進忙出的樣子,而且他始終沒有發現到我,這點倒是讓我覺得滿有趣的。
他背後的那把吉他,還是一樣很引人注目,仔細一看才發覺,他還長的滿高的,只是頭髮還是和之前一樣,有點蓬亂。
這是個我從小被問到大的問題,而我想,這也是個我會被問到老死的問題。
在我念完幼稚園,我能做的,就是念小學,而這小學一念就是六年,這六年期間,我參加了大大小小的畫畫比賽,因為這樣,我拿了一堆獎狀,當時總是會有人問我:「你將來想做什麼」?
而我總是會說:「我將來要當畫家,因為我很喜歡畫畫。」
在我長達六年的國小生命裡,畫畫就是我的一切,也是我的所有,我沒有想過我能做什麼,更沒想過,除了這之外,我還做什麼。很多人是這樣看的,包含我自己,對於我所謂的畫家夢,只是這個夢,在我國中時,就醒過來了。
小芸總是最能了解我的心情,尤其是遇到這種場面時。即使我進公司也好段時間了,可到底我在建築這塊領域上,還只能算生手,對於這堆積成山的設計圖,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尋求救援。
我愛死小芸了,愛到更甚我的生命。
「要是沒有妳,我想我應該活不下去了。」我說。
「好歹我們也是同事一場,更何況……」
公司的主管是個混帳,這沒什麼好說,也不用解釋了。
因為混帳始終是混帳,不管再怎樣說都是混帳。
對,就是這樣了。
週五的早上並不安寧,除了我桌上又多了一大束紅色玫瑰花,和一張小卡片之外。不用說,當然是該死的經理送的,因為這是束對他來說,等級只能算「而已」的花。
突然間很懷念在日本的生活,雖然說只待了半年,而且只有我ㄧ個人,但至少在日本不用看公司那些傢伙的臉色,去迎合該死的嘴臉。
若不是我有相當的日文程度,我想公司並不會派我過去,只是我有時候還是想不通,我會的只是日文,為什麼會把出差考察這種工作交給我,請個翻譯帶過去不就好了,反正經理他什麼都沒有,就只有錢。
「由我們公司最漂亮的杜詩語小姐過去,相信這次的考察會很順利的。」說這話的是他媽的經理,而且邊說還不忘盯著我的身材。
*那是個會下雪的國家,叫做東京的城市,一個我待了半年的地方。
我開始適應著這裡的一切,這裡的天空,和這裡的步調,卻不熟悉這裡的我,因為我從來不知道怎樣才是所謂的我。
這半年的時間,我學會了和寂寞相處,習慣了和自己說話,每天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著。
街頭的故事總是不斷上演,一齣又一齣的陳腔劇本和濫調戲碼,可惜的我從來只能是見證者。
對於數字,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,正確形容是敏感才對,我很喜歡去計算一些別人看起來無關緊要的,比如時間,或者機率,就好比我每天花上三十秒的時間在過十字路口,或者花上一分鐘的時間等紅綠燈,在這段時間內,我會遇到什麼,或者說我希望我能遇到什麼?
一樣的路,一樣的景,一樣的物,卻是不一樣的人,假設我花一百天的時間,走了一百次的路,那麼我遇到一個人的機率會是多少,如果這個人也跟我做一樣的事情,花一樣的時間,走一樣的路,那麼我們之間碰到的機率又會是多少?
也許隔著只是一個行人的距離,或者是一個擦身的差距,但可惜的是,我們就是遇不到彼此,即使我們每天經過,每天走過,卻也每天錯過,從來不能遇過。
這是我ㄧ直都很想做的事情,在我覺得我寫很多東西,寫到我覺得,我可以時,我認為是時候了,才可以做的。
以前的我不能寫小說,認真來說是,我無法寫小說,即使用簡單的話去形容,把你想寫的寫下來,並去紀錄,就像回憶似的,那麼就是你的小說了。
我是這樣認為的,一直以來都是,到現在也是,從我以前的散文到詩詞,而後的詩,寫越多,感覺越重,慾望也越來越深,野心也越來越大,我不知道這是好事,還是壞事,當我寫完曾經的曾經時,我就想通了一些事情,我想要的小說,並不只是部小說,而是部能夠影響別人甚至改變自己的小說,當我覺得我已經有那種程度時,我想,我就已經成功了,在這條我走來的路上。
到現在,對我來說,小說還是很難,尤其一個不小心投入太多自己,就會忘了自己時,我就會想起一句話,把過去的回憶拿出來寫,是件很危險的事情。
某些作家所以為的,寫作最困難的在於詩詞的造化和運用,就拿古代詩人的詩詞來講,短短的幾行字,幾段句,就能讓你充分了解他在想什麼,他想跟你說什麼,我想,這就是詩詞比寫小說難的原因,只是對我來說,兩者都很難。
與其用短篇小說形容,不如說是篇記述過去的文章。
這是我第一次寫文章用如此快的速度去完成,即使字數只有一萬五千多個字,如果是平常的我,可能要花十天以上,而這次,從我思考攥稿,到鍵盤完成,前後不到一週的時間,如果不加上修改的話。
我很忌諱寫過去,卻又很喜歡去寫過去,尤其當我寫到某個段落時,就會想起,原來那時候的我是這個樣子。有趣的是,那年的我,卻不會想到,若干年後的我,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去回憶過去,對於人生,這應該就是樂趣所在了。
我從來不知道,原來我會走上田徑這條路,而且一練就是七年,即使後來我跟她之間,處於一種不算開始的過程之下結束,但這七年間日子,我卻很滿足,每當我想到,當時所懷抱的理想和動機時,這都讓我覺得,練田徑是件很快樂的事情。
對於我和她之間,認真說起來,應該也算的上是齣拖棚的戲,因為這一拖就是好幾年,只是主角從來不是她,而是一場我一個人的獨角戲。
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舉足為艱,只是我現在的手,應該比腳更沉重千倍,甚至萬倍。
我永遠記得很清楚,那年冬天,在我高一的聖誕節,即使我人在房間,身上穿著外套,但我還是覺得很冷,冷到心像是失去知覺一樣。
螢幕上的幾個字還清楚閃爍著,其實我可以選擇不去看的,但我還是決定去看完它,至少對我來說,她已經記住我了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這是她最後給我的幾個字,三個中文,和一個符號,是她留給我的。
然後沒有了……她又這樣消失在我的生命當中。
*三年來的日子,我總是在期待著什麼,在我又騎到同個路口時,卻沒想到,原來那是條死胡同。
有很多事情,並不是誰說了就算,對於妳,至於我,或者說,我們。
原來所謂緣分的盡頭,就是一條路上曾經走過的彼此,卻看不到妳我。
但我始終看不透,也看不破,在妳眼中,所謂的我,到底是什麼。*
三年來唯一支持我的,就是她的存在,在我放蕩不羈的那年頭裡。
待 在一個聞名全校的班級,那樣的感覺並不好受,在短短的三年之內,換了兩個老師,我想這應該不是普通班級能做到的,在當時,「七」對我來說,並不是個好數 字,雖然人家在打小鋼珠時,最希望的就是可以轉個七出來,但那時的我,卻很想跟「七」脫離關係,只因為我待在全年級的最後一個,七班。
班上的情形用叛逆來形容,應該是不為過,反而讓我覺得太淺了。只要是你能想到的,所謂的壞學生會幹的事情,他們都做過了,而一般的壞學生所想不到的事,他們也做過了。即使是在同個班級裡,但我用的是「他們」,而不是「我們」,因為這樣做能讓我覺得,我跟他們是不同世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