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,我希望給自己留下一個位置,當作下一個開始。
這位置不用很大,只要足夠堆放我的過去就好。
對我來說這是必然的,對於我和過去所選擇的方式。
這也是我給過去所決定的樣子。
我很習慣的開啟電腦,去打上幾個字,然後過去就這樣過去了。
「如果有天又想起呢?」她就站在我旁邊,輕輕的說。
「即使想起,那也是過去了。」我敲打鍵盤,從容的回答。
它可以是一首詩或一段詞,就看妳所選擇的樣子,我想那也是一個故事。
如果有天妳成了過去,那我該把妳寫成詩或寫成詞,
等到哪天妳成了我的過去,我又該如何把妳寫成故事,
我其實不了解妳的含意,就如同我不曉得該用幾個標點符號來作區隔,
可以的話,我想有無限的逗號,當妳存在我過去時,我希望是永遠寫不完的。
「等我真正離去時,是否就是句號了呢?」當妳又說起時,我卻什麼都答不出來。
一直到最後我才忘了自己寫的是什麼,那些不像詩的詞,或者不成詞的詩,
當詩和詞並存,我才了解那模糊的樣子我永遠都無法清楚。
幾天前的晚上,我做了一個從來不會去做,更沒想過我會去做的事情。
我上了BBS去隨意瀏覽,然後看見一個女生在無聊的想找人出去,對這世界而言,這不會是第一次,更不會最後一次,而這第一次發生在我身上,但我想這是最後一次。
就這樣我丟了水球給她,才知道她跟我住的地方相距不遠,當我問起她是否要出去時,那當下其實我是期待卻又怕受傷害的。
我期待的是她會不會就這樣跟我出來,我怕的卻又是我難解的寂寞感在作祟,就這樣在水球的一來一往之後,我跟她約在某個地方會面,但她沒想去什麼地方,就這樣她跟著我去華山。我花了三十分鐘時間,跟一個陌生人去華山,但我沒什麼閒情逸致,我更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,然後就這樣我跟這個陌生的她到山腰處各點一杯咖啡來喝。
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是種安慰,我其實是不認識她的,即使在那天之後,我還是不認識她,我就這樣跟她坐在同張桌子,但我什麼都沒說,反而是她很有興致的分享她的事情,說穿了就好像不讓人覺得我是一個人在喝咖啡似的,但其實我是一個人的。
就這樣我跟這個陌生的她一起坐了一個多小時,我給自己一杯貴到靠北的卡布,而那也是杯讓我覺得難喝到靠北的咖啡,從我開始喝咖啡以來,那算是我喝過最難喝的,我覺得就好像是花錢找罪受一樣,那一杯要價一百五十元,當然錢不是重點,重點是跟人,但人真正的重點,是在感覺,偏偏這些我都沒有,於是我喝到一杯難喝到整個不行的咖啡。也不是她不夠好,只是這樣跟陌生人的接觸,就算再多情感,都好不起來吧,本來預定要看的夕陽,後來連太陽都不爽甩我躲起來了。
之後我跟她各自回家,即使同坐在一張桌子,我還是不認識她,因為我覺得沒必要,我不會因為這場約會而有什麼改變,相信她也亦然,如果真要形容,她用過客來形容,或許太為過。
然後就這樣我跟她坐了一個多鐘頭,我還是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,印象深刻的只有咖啡。
對,那杯他媽的卡布奇諾,真夠難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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