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隨小的是,當你想要去等人時,等不到就算了,還被雨淋了一身濕;比被雨淋濕更隨小的是,你等到了肖想的那個她,那個她卻不只有那個她,還附贈了另個該死的她,就像你明明不喜歡吃辣,點蔥爆牛肉時,老闆還白目的丟了好幾條辣椒下去;比肖想的她旁邊還出現個他還要隨小的是,你想的她,和該死的他,撐著一把傘。撐傘的是他媽的他,而傘下的是你想的她,然後你的她,和他媽的他,就這樣從你眼前走過。
「媽的,你真的是有夠隨小的。」穿著一條內褲在我家的大炮說。
「都這時候了,還被你看隨小,這才叫隨小。」我指著他皮卡丘的內褲說道。
「說真的,已經夠了,那傘我看也別拿了,你想要的話大不了我買給你。」
「幹,你不懂啦,那上頭有我的回憶。」
「好人的回憶嗎﹖」
「……」
「好字拆開是女和子,表示說你的傘注定會敗在女生身上。」
「而女和子結合,就是一個好,這注定說你逃離不了當好人的命運。」
「……」
大砲說的頭頭是道,我感覺是怒火中燒,可氣的不是他,而是那個他媽的他。即使現在人已經回家了,我的思緒還留在剛剛的咖啡館,久久不散。
幹,真的像大砲說的,被仙人跳了,而且跳的還是傘。
大砲的說詞是,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後所的成果,期間歷經不下百次的演練,為了就是今晚的行動。
他得到了一把傘和你的她;我失去了一把傘和我的她。
「錯不在你,而是經驗不夠,強不在他,只能說你太嫩。」大砲說。
「……」
在一個優雅愜意的寧靜午後,公主跟他媽的他一起在水瓶咖啡館喝咖啡,兩人相談甚歡到從下午聊到晚上還不自覺,等到要出來時……
白目男:「怎麼辦,下雨了耶。」
公主:「沒關係,我有帶傘。」
白目男:「那真是太好了,那我們就一起撐回家吧。」
這時候白目男很順手的接過那把傘,可由於傘太小支,礙於尺寸的關係,兩個人撐起來格外吃力,所以只能依偎在一起。
白目男:「幹,這傘真是太好用了,根本就是為我打造的。」
公主:「恩?你剛剛說什麼。」
白目男:「沒有啦,我是說我太不小心了,居然沒帶雨具出來。」
白目男:「話說回來,妳的傘還滿好看的呢。」
公主:「呵,沒有啦。這其實是別人的傘,只是我忘了還給他。」
這時候的白目男算準時機,就在這個時候的這個時間,他抓準時間點,先行一步推開咖啡館大門,然後不忘先撐開傘,之後慢慢的攙扶她出來。
然後天時具備了,下了場很大的雨。
地利也有了,他們正要走出咖啡館。
最重要的人和也有了,撐傘的男女女角,公主和白目男,還有悲情的隨小男子,大禾和大砲,四個人就這樣不經意的碰在一起。
是巧合嗎?不是,這都是白目男算好的。
是偶遇嗎?不是,這也是白目男意料的。
「阿……」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「咻……呼……」大砲抽菸吐著。
「他們妳認識嗎?」白目男故意問這話。
「他就是之前借我傘的那個人。」公主說。
正當公主要說些什麼時,白目男以雨勢太大不宜久留為藉口,就拉走了她。
然後剩下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大禾。
「幹,你在繼續掰沒關係。」對於大砲的歪理我很不削的表示。
「就算你剛說的都是對的,那為什麼公主的臉會臭臭的。」
「白目男倒她會?」大砲說。
「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會倒人會。」
「本來心情很好,之後看到你之後所以才這樣?」
「你怎不說看到你的癡漢模樣才這樣。」
「什麼叫癡漢﹖」頭還在滴水而且脫到只剩一條內褲的大炮說。
「就像你這樣吧,話說回來,你頭髮在不吹乾,我把你所有衣服丟到台北街頭讓車子輾過。」
「你也先讓我把鳥吹乾。」他抖動著內褲說。
「……」
很多事情始終不是我們能決定的,就像今晚。我沒想到她可能會去咖啡館,只會傻傻的守在電腦的BBS等她上線;我沒想到我的傘就這樣一借不返,雖然說借給她我很樂意,可是撐傘的是白目男,我就很不爽。沒想到的事情很多,想不到的事情更多。
我第二次見到她,一樣是咖啡館,卻不一樣的人;我ㄧ樣見到她的寂寞,卻是不一樣的感覺。
那天之後的好幾天,她依然沒上線,雖然明白大砲說的,我跟她之間根本什麼都不算,沒必要去為了一個她而牽腸掛肚,只是很多事情即使明白,卻未必能做,即使知道不要難過,心情卻還是高興不起來。
*我知道沒必要為了一個她而難過,卻看到妳的寂寞。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