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點半的台北街頭,我穿越分隔島緩慢的走到對面路上,我忘了從何時開始,喜歡這樣靜謐緩慢的感覺。看著一座城市從早到晚,空盪到熱鬧,又從熱鬧到空盪,每天不斷上演著這些故事,就像有個導演事先安排似的,而我是旁觀者,因為我只能是旁觀者,卻從來都不是演活故事裡的那個人。

   我總是想著在這些週而復始的不斷故事的循環,進步便捷的現代裡,會不會出現一種遺忘的藥,把好的留下,壞的忘掉,就像七龍珠裡的龍珠許願一樣。曾有個女孩說,我總是想太多,對此我總覺得,是她想太少。

   所以她離開了,因為她真的想的太少,所以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離開,而是想多的事情當中,卻唯獨也沒想到她的離去。有時我總想到那段時間堆疊的記憶,就像一甕老酒,只是這味道暫時不在,也不再了。

   而我在等待,等待有個人能延續這記憶的香氣。

   然後好些年過去了,當我年華逐漸老去時,這無盡的思念成了種過往,卻也成了一種傷。

   一種更上層樓的寂寞所堆積的傷。

   我總想像著另外的妳會是什麼樣子,然而千百種的想像,卻只能活在一種虛無的幻想。

   「真的想太多了。」我又想起過去的妳說過的話。

   從盼望,寄望、希望、以及失望,和絕望,又好多時間過去了,最後真正了解的似乎只是難以排遣的一種憂愁。而即使我明白過去是回不到的失去,卻總是知易行難,這回憶就像一陣感受的到卻碰不到的煙漫,風一吹就沒了。

   有太多時候我更想著,這未來的定義該是,「未知卻不知道何時會來」,如果能知道,或有個人出現給你張地圖跟你說,該怎麼走,或不該怎麼走,也許錯的會少一點,而對的會多一點,可惜的是這人生就像雲一樣,你永遠不知道誰會是風吹動來改變雲的風向。

   那段思念的日子裡,我刻意改變了房間陳設,讓晚上的月光能透過玻璃折射,灑在房間裡,那大約三吋大的窗角映下的光線,來自哪個方向,總叫人好奇,就像愛情一樣。而這夜裡的浪漫更讓我想起,關於未知的妳,我該用什麼才能把妳裝進未來裡呢?

  

    這是篇推翻以往寫作方式的順序,先有歌再有小說,原本立意是希望讓編曲者能更有畫面,於是額外寫了一篇不到一千字的短文,對於這種截然不同的手法,對此我是期待的,更特別也榮幸和輔大音樂系合作,剩下就等時間完成了,總之,請好好期待了。

 

 

 

成雙           詞:張宏誼

 

 哪帖味方,藥引遺忘,熙來攘往,多少散場,
(點一炷香,燃一微光,微弱火芒,引誰來看,)

 

 時間似酒醞一甕老釀,等誰能掀起記憶陳香。
(人生如雲虛渺本該然,誰又能一語道破這般。)

 

 髮鬢如霜,年華成蒼,思念成傷,多少過往,
(三寸月光,灑落於窗,出自何方,引人嚮往。)

 

 而我臨摹繪起妳容妝,卻只能沉寂躍於紙上。
(夜的浪漫讓我不禁想,該多大行囊能把妳裝)

 

 幾次盼,幾聲嘆,燃油燈幾盞,

 

 剩憂愁了然,影子陪我成雙。

 

 晨曦光,夕昏黃,一日難再換,

 

 回憶似香冉,逐漸隨風飄散。

 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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