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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我從來沒想過,有一天我會寫小說,我更沒想過,我想去寫的這部小說居然花了我半年的時間,在某些人看來,半年很長;也有某些人認為,這半年很短。

      用半年的時間去寫一部小說,從去年十一月底一直到今年五月,這半年當中發生的事情,而今看來就像是個二輪電影一樣,會不時輪番放送著,那些事情造成的意義,就放在我心裡的一個小空間處,雖然不至於沾滿灰塵,但我卻很少去提起,因為都過去了,再提似乎沒有什麼意思。


      半年內曾經發生,我的電腦因為中毒的關係把我的小說存檔都吃光,而且一滴不剩的,雖然說只有幾千個字,但那些字卻讓我感覺很想死,雖然我可以在重打一次,但是第二次打的跟第一次打的絕對不會一樣,就好像一個你從小到大寫了無數次的姓名,每次寫的力道和外型也不會是一樣的,也許第二次會寫的比第一次還好,但又有幾個第二次能像第一次是突然靈光乍現而順著去寫的呢?


      小說後面的歌曲是我幾個月前寫的「捨得」,就如同歌詞中提到關於靈魂的取捨,曾經有人問我關於靈魂所思念的重量,但結果卻是無法衡量,因為你不知道該用什麼單位去計算,又該用什麼容器去裝,當我走到盡頭處時,那一頭是否會有等待我的人,或者我等待的人呢?


      再者是關於小說當中的女主角杜詩語,她是一個真實的人,現實中的她還也還存在著,整部小說所環繞的是她的過去,也許很多人會問說那些事情是真是假,對此,我不會回答,因為我不知道怎回答,我只能說,現實中的她跟小說有點不太一樣,她是一個很厲害的職場女強人,而且能力不輸男生。峰哥也是真實存在的,他的嘴砲當然也不在我話下,不過他沒有念中山,應該說,他高中畢業後就沒有唸書了,至於阿政跟龍爸,還有中山大學的那些樂團,則是由另一個現實的「他們」去呈現的,只是並無法完全同小說內容一樣。


      然後就是王昱和小沁,小沁的死,是很多人所無法接受的,至於她的存在於否,以及過去,我還是一樣,這並不是我能解釋的。在我寫王昱時,那感覺就好像在寫一個我認識很久,卻又很陌生的人一樣,我比誰都清楚他的性格,即使如此,卻還是摸不透,那就像是,我所不解的另個我吧。小說中是真是假,在我以為,並不是那麼重要,重要的是看的人才是真實的,如果能夠因為一部小說中的一段話,或者一個字而有所影響或感動,我想對於作者來說,這才是全部。


      小說裡的老爹和城市光廊,大立誠品以及基隆廟口夜市,都是我去過的地方,最讓我著迷的是老爹,那是一間讓人感到寂寞的店,老爹的主人是一個金髮正妹,但不叫Una。不過這家店並不在高雄,整間店如果要形容,那就是一間寂寞的人開給需要排遣寂寞的人的店,這家店很小,但是小的很有感覺,就算只是去喝個啤酒,都會讓你沉醉在氣氛裡。


      在一開始時,有人問為什麼要取「三百七十公里」,就如同小說中提到的,這是個距離所衍生出來的故事,三百七十公里剛好是基隆到高雄,一個是台灣最北部,另個則是南區之都。距離始終是個被人不斷討論的問題,但討論久了,你會發覺,這問題本身並不成立,因為那取決於人,如果無心,就算兩人相隔一步之距,那感覺還是像阻擋台灣海峽一樣,看不到彼此;但若有意,即使是相距南北赤道,人家牛郎織女都這麼遠了,赤道又算什麼呢?但我們不是牛郎織女,我們能去改變的,就是心,對於你所以為的距離,到底是什麼?


      年齡,金錢、地位、身高,還是心?


      在這一路寫來的過程中,那感覺其實是不太好受的,當我開始接觸別人的那塊寂寞時,卻也喚醒了自己內心的那塊寂寞,如果說這是相同氣味的共鳴,我想就是這樣吧,寫完這篇小說的當天,我一個人跑去台中流浪,花半天時間去散步,又花半天時間去逛勤美誠品,我從白天走到晚上,日中走到日落,當我去見證夕陽西下時,我心中的感覺卻是無比複雜,當我走過人行道時,那糾結更是無法形容。


      我跑到誠品旁的一家咖啡館去坐,當服務生過來招呼我時,他問我「一位嗎?」那當時我心中是很寂寞的,卻不知道怎形容,後來我找了個位置坐下,那位置對面有一隻斗大的泰迪熊,很諷刺的,當我看到同是一個的泰迪熊時,我心裡卻有短暫釋放。


      最後,感謝所有看完這篇小說的人,對於一個寫文章的人來說,讀者永遠都是最堅強的強心後盾,如果沒有這些人,我想這路是很難走過來的。
   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By  CHY 5月 於勤美誠品
 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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