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 陳乃箏:
現在時間是晚上十點多,還不算晚,卻也不早,不管什麼時候我總是會想起,在新竹的那個妳,在做些什麼,過的好不好。
這是個已經養成的習慣,而既然是習慣,我想就已經戒不掉了,因為我並不想戒掉阿。
我的手機當中有三百多筆的電話,這三百多筆中最讓我在意的是妳號碼,簡短的十個數字,每當我拿起手機時,就會覺得手機真是天大的發明,我只要一個鍵,加上十個號碼組成的妳,就能迅速接上妳的聲音。可惜的是,我聽到語音信箱小姐聲音的次數,遠勝於妳阿。
電話那頭過了三十秒的時間,之後就是語音信箱小姐了,不管我說了什麼,我想她也無法轉達,更無法瞭解吧。我只是想說,語音信箱小姐的聲音並不好聽阿。
據說簽中樂透的機率是五百六十萬分之一,電話那頭接上妳的機會,也許更略低於樂透,即使是樂透,都有那之一的機會,我之於妳,卻連那些微都不到阿。
外頭的天氣又在下雨,明明是三月天,卻還是很冷,或許當氣候變調時,就如同在順應我的寂寞吧,而我的寂寞,正是呼應對妳的感覺阿。
妳寂寞嗎?
現在的妳阿。
我因為那十個號碼而寂寞,更因為那一百五十六公里的距離而寂寞;我因為那三十秒之後的語音信箱小姐而寂寞,更因為在妳之後,而讓我寂寞。
當一個人思念著另一個人而寂寞時,被思念的那個人,是否會知道呢?
Chang Hang Yi 3/12於房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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