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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人心兩字很好打,彈指間就能表現,但事實上的人心,即使你用盡一輩子時間都未必能了解)



對於自己很喜歡寫東西這點,我始終認為是老天最大的眷顧,因為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在做這事情,可惜的這不是我工作,雖然我總希望這會是我的工作,就類似那種只要動動我不正常的腦袋就可以賺錢這樣。

不正常的腦袋是國中某老師給我的評論,他總說如果我把胡思亂想的這份心力用在唸書,我的成就一定很高,對此他總說,「以後」我就會知道,至於這個「以後」是多久,我不知道,但我現在還是不後悔胡思亂想這習慣被我養成,也戒不掉了,因為我把這視為僅次於呼吸的另件事情。

我真正開始屁話是從國中週記開始,當其他同學都為了週記後面的心得而絞盡腦汁時,我總是能很順的就給它掰完,「掰」是我對自己寫作的一種方式,就連早餐被人幹走這件事情我都可以掰出數百字的心得。幹早餐事件源自於我高中某次買完燒餅豆漿,就這樣掛在腳踏車上,人跑進去超商買報紙時,前後不到三十秒,我的早餐就被幹走了,世風日下,就連早餐也不保,我相信如果李白還在,他一定會用絕句幹出一首詩來,啊不對,是寫出一首詩來。

 這些年來我很喜歡把周遭的人事物寫進故事裡,如果拍照是種紀錄當下的永恆,那麼寫作就是我記下這世界的一種態度和方式。曾有人問我關於紀錄的靈感來源,對此我總說出去晃一晃就有了,因為寫作是種宣洩,而宣洩的前提就是要囤積,而囤積就是要吃東西,就像我常說的,你不吃東西,又怎能拉出來呢?

抱歉,我扯遠了。

寫這篇文章的當下,是國慶日的下午兩點,我沒有在總統府前跟人擠來擠去的看表演,而是跑到附近全家在看店員,啊不對,是來這休息兼發呆。我很喜歡坐在靠窗可以看著外面的位置,這樣的方位能讓我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,隔著玻璃櫥窗就好像是我跟外面的隔絕一樣,如果這時還下著雨,那感覺會更愜意,當世界不斷流動時,你卻發覺只有你是靜止的在看著這世界。

這間全家離我家只有五分鐘的車程,雖說原本住家附近就有7-11,但我還是比較喜歡全家,因為店員的服務比較好,不過主要原因是全家的店員比較美麗,但這不是絕對值,如果哪天7-11的店員比較可愛時,也許我會,嗯嗯,嗯嗯恩。

早班的全家店員是個很年輕的女孩,年紀大約二十歲上下,她戴著一副無鏡片的玳瑁色眼鏡,我曾問女生為什麼你們總喜歡戴沒有鏡片的眼鏡?

「這樣比較可愛啊。」那女孩這麼說,還不忘推了一下她那副無鏡片的眼鏡,順帶一提,那是一副側邊印有哈囉凱蒂的昂貴眼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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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日本純愛小說天王市川拓司的作品)


我在心中給那店員取了外號叫小玳,粗估身高約一六十左右,一頭細長髮,頭髮是棕色的,額頭上有一顆小痘,但即使如此,依然無損她的美麗。她總是習慣用右手去撥耳邊的頭髮,然後用左手去推眼鏡,而且總是中指和食指併攏一起,腳上穿著粉紅色的愛迪達球鞋,整體感覺就是非常的青春洋溢。

如果是平常在路上這樣看女生,可能會被當作變態,所以我總是假裝想事情,就這樣不經意的看著周圍,或許是職業病的犯起,我便開始在心中想起千萬種的運轉情節,例如這店員的故事。

我開始想著如果這時候下了場大雨,剛好外面來了一個沒帶雨具,要暫時躲雨而到店內的男生,也許因為這樣而碰上這店員,然後故事就這樣發生了,或許就這樣什麼都不會發生,也可能一個意外,例如男生看到店員的美麗,而忍不住跟她要電話。

大約是三年前我從雲林上台中大肚山看夜景時,下山途中經過一間7-11,當時真的下大雨,而我也正好在躲雨,就這樣無聊之下跟店員聊天,一個綁著馬尾非常俏皮可愛的女大生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弘光大學的,因為聊的太起勁,最後就自然而然的跟她要電話,而她也自然而然的給我了,可惜的是最後因為不常聯絡就這樣斷了。

每走到一個地方,經過若干人事物,就會讓我不自主的觀察起來,一直到現在也是,而這個「一直」的動作也好多年了,曾經有人問我關於以後到底想作什麼,但其實以現在的社會來說會變成,你還可以作什麼,最典型的就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,而我一直都扮演追逐者的角色,我知道這路沒有盡頭,只會暫時停靠,當我到某個地方時會暫且停下來,而後又是另段更長的旅程了,對於這樣的人生來說。

「夢想並不遠,因為我一直都看的見。」這話是我的電子信箱簽名檔,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麼,我想做什麼,只是能不能做到,以及能做到多少卻是另一回事,就好比我知道我在買彩券,因為我想中頭獎,但至今我只中過四百塊的最小獎,而事實上我真的看見好多億萬富翁在我眼前的報紙或新聞閃過,只是那上面的名單總是少了一個我。

嗯,好吧,我相信「總有一天」會到來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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